周居凛还真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么郑重其事的官话邀请他干这事。
余皎说出来之后,感觉理智已经出离大脑,心跳声几乎盖过呼吸声。
他迟迟没有回应,她觉得是自己还没说得太清楚,“你是……有什么顾虑吗?”
“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?”
余皎诚实得要命,紧张过了头几乎是问一句答一句,每一个答案都真实,因为实在腾不出心思去构想别的答案。
“瑞士、瑞士见到你的时候。”
“问你什么时候有这种长期想法的。”
“……还、还伞的时候。”
周居凛蹙眉想了想,半垂眸冷笑,“答应相亲那天?”
“不是。”余皎忙解释,“我本意不想相亲的,我解释过了。”
那双眼里染上急迫,周居凛一直盯着她,捕捉她的每一丝情绪波动。
“所以……你答应吗?”
周居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。
余皎以为他这是答应,正准备说话,对方残忍地落下两个字:“不行。”
浅眸失落地垂下来,眼尾弧度都缀着委屈。
“啧,你委屈什么?”
“非得答应?”
“班长,你这心思挺危险啊。”
“压力一大就来找我uo?”
上回调查过,瑞士那个项目压力大节奏快,这回又是准备发言,看着眼下的黛青也知道最近忙得很。
他倒成给人免费解压的大善人了。
呵。
想得美。
“我不会很频繁的,如果你想结束可以随时跟我说,我也不会缠着你的。”
她分外诚恳地劝说他。
哦,没否认拿他解压。
她认真地跟他商量,“你还有什么顾虑吗?”
他看了眼她身上那件浅杏色的西装外套,笑了笑,“余医生,跟我说说你跟谁提过这事?”
“就你一个。”她不满地回答。
虽然她提得要求很随便,但她本人真的不随便。
“你那个给你拿外套的师兄呢?”
她一愣,“我保持距离了,我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拿回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找我?”
余皎沉默,实话肯定不能说。
“说话。”
她破罐破摔,“我只跟你试过。”
话落,室内安静两秒。
不可否认,这句话愉悦到他。
倏然想到高中时的余皎,认真纯粹地学习,不沾染一点恶习。
即便现在这样言辞大胆地跟他说这种事,也让他带着点罪恶感。
只是他终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真君子。
目光转到桌上那几枚小东西,走近几步,弯腰捻起一片,放在手中把玩。
尺寸倒是对的。
“余皎。”
“嗯。”余皎心中惴惴。
他刚刚往前了几步,灯光投落的影子将她牢牢罩住。
眼前只余宽阔的冒着些许潮热的胸膛和线条紧实的脖颈。
再往上,她没敢看。
“想清楚没?”低沉的声音自头顶落下,好似能感受到胸腔的震颤。
“……你要答应吗?”她捕捉到他的言外之意。
身前的人没说话,但目光如有实质地压着。
胸口紧张地起伏,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迫放大。
心跳声,呼吸声以及室内缓缓送出的暖风声。
在震耳欲聋的细微声响里,她抑着慌乱抬眸,卷睫轻颤,看清他眼底潜隐的深晦,忽而往前上了半步,他没后退。
反而像是轻笑了声。
他的五官线条折角凌厉,是冷漠疏离的长相,那双眼睛却饱满深邃,弧度微微上扬,天然缀着蛊惑。
她一直都觉得,周居凛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清寂是从开到极盛的艳色中拔出来的,矛盾又割裂。
所以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,仍带着致命的蛊惑诱人深入。
此时此刻,她就是被迷惑的那一个。
踮脚,仰头,将唇瓣缓缓送上去。
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,垂眸,纵容地让她吻过来。
轻轻贴触的痒意停留一瞬,女孩奋不顾身地重压按过来。
仍旧没有技巧,青涩得要命。
每逢见到她被压制的那些痒意如枯枝堆叠在一起,只需一把火,就汇成燎原之势。
女孩踮脚踮得有些累,刚打算离开。
迟迟未动的男人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沙发上,大掌倏然扣住女孩将落未落的手臂,低头,放在颈侧,随后强势地握住不盈一握的软腰。
下颚鼓动,毫不留情地释放掠夺的攻击性。
眼睛紧紧锁着女孩颤抖的眼皮,喉咙滚出一声沉哑的笑。
手上用力一提,将人放在沙发背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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